胡杰：虎年到了，我们应该以什么姿态迎接元界？ | 中国新年特辑

我是主持人肖磊，上海交通大学中国金融研究院研究分析师。 今天请来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高级金融学院实践教授胡杰，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学术大师，也是一位有着惊人丰富经历的学者和企业家。 ，与我们一起期待虎年的元宇宙和“web3.0”。

本期主题

1. Metaverse的定义——关于Metaverse的热议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 现在大家的认识统一了吗？

2.关于元宇宙的几个样本：Meta视频中的元宇宙，《头号玩家》和《黑客帝国》中的元宇宙，以太坊生态——哪个更接近胡教授心目中的元宇宙？

3. 区块链和NFT在元界世界中的作用和未来可能的演进是什么？

4. 科技巨头元界：我们真的要在扎克伯格的服务器上构建我们的未来吗？ 还有其他选择吗？

5、元界将如何发展？ 已经有泡沫了吗？

6、面对虚拟世界的大门，我们该怎么办？ 先左脚还是先右脚？

小雷：

胡教授，新年快乐！ 首先，我想听听您对元宇宙的定义。 关于它的热议已经持续了几个月。 大家觉得现在大家有统一的认识吗？

胡杰：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虎年吉祥！

我认为metaverse的定义远没有统一。 任何一个新事物出现的时候，大家的认识肯定是有一个过程的。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几乎没有两个人对元宇宙的理解是完全一样的。 我的理解也是其中一个相互竞争的思想流派的观点。

首先，我想揭开元宇宙的神秘面纱。 从逻辑上讲，也许我们甚至不需要发明这个新名词——“Metaverse”。 在我看来，Metaverse 就是虚拟空间。 什么是虚拟空间？ 计算机出现后，因为它会在与人的交互和自身的计算中产生内容，当这些内容呈现给人类时，我们会想象其中有一个空间。 因为所有的内容都是在空间中呈现的为什么说比特币是元宇宙基础之一，既然计算机可以给我们内容，我们就会用想象去匹配一个空间，称之为“虚拟空间”。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1946年，在计算机诞生的时候，出现了虚拟空间。 随着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发展，虚拟空间变得越来越丰富。 在网络时代，大家可以看到虚拟空间其实是非常丰富的，不仅美观，而且还有很多用处。

在计算机、网络等技术再次发展的今天，虚拟空间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就像我们把地球的发展史划分为很多时代一样，当一个阶段发生很多变化的时候，我们就会给它起一个新的名字. 今天的虚拟空间也有一些新的变化。 我们觉得变化太大了，不给它起个新名字还不够“民愤”，所以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Metaverse”。

小雷：

您用“虚拟空间”来描述元宇宙的本质非常形象。

关于Metaverse，我脑海中也有几个样本：一个是小扎（扎克伯格）将Facebook改造为Meta时制作的一段77分钟的介绍视频，描述了一款与自己产品息息相关的基于VR的产品. 以眼镜为入口的虚拟现实社交空间； 电影《头号玩家》中描述了另一种虚拟世界，每个人的精神都被放置在游戏世界中； 还有一种是《黑客帝国》（Matrix）描述的：每个人的身体都停留在现实中，泡在毛囊里充当AI的生物电池，精神上则活在子宫里，把最美好的时光留在记忆中，也就是之前人工智能统治了世界。 事实上，矩阵可能就是元宇宙； 虚拟货币领域还有一个元宇宙样本，建立在以太坊上的生态——这里的钱包私钥就相当于我们在网络世界的身份，还有智能合约，能源（gas），“NFT”是一个虚拟资产所有权的表达。 以太坊似乎也是建立在计算网络上的类似元宇宙的东西。

那么这些样本中，哪个更接近你心目中的元宇宙呢？

胡杰：

这是一个有趣的视角。 下面我顺着刚才的思路，换个角度说说这些例子。

刚才提到了元宇宙是虚拟空间发展的一个阶段。 由于这个新阶段的两个主要技术变化，它被赋予了一个新名称。

第一个技术变革是感知技术。 感知技术的作用是调解人与计算机之间的交互。 为了让计算机生成的内容被人类感知，它必须转换为我们的六个感觉器官可以检测到的信号：眼、耳、鼻、舌、身、意。 计算机计算出来的各种结果，必须要转换成这些信号，才能被人类感知。

感知技术的第二个功能是将我们人类的意志传递给计算机。 比如你想让它写字、数数、记录等等，就需要表达你的意愿。 传统的方法包括在键盘上打字和在触摸屏上滑动。 现在我们可以戴上眼镜，眨眼，通过表情、动作、声音，甚至在未来，大脑中的思想可以通过信号传递给电脑。

因此，感知技术弥合了人与计算机之间的鸿沟。 与过去相比，如今的感知技术有了长足的进步，每一次进步都可能带来整个行业或虚拟空间的诸多应用。 从PC端到移动端，整个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感知技术的变化，比如VR、AR、MR，各种可穿戴设备的变化等等，肯定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变我们对虚拟空间的感知。

第二个技术变革是区块链技术的出现和应用。 竟是投下了一块在虚拟空间中激起波澜的石头。

从应用的角度来看，区块链技术带给我们最关键的就是“账本”。 账本非常重要。 当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从事经济活动，需要有序地分工协作时，账本就起到了关键作用。 它允许每个人确认他们生产的东西和他们拥有的资产的权利。 确认之后，就要让张三的东西转给李四——这一切都需要账本工具的支持才能实现。 这个账本有时是看不见的，比如在部落首领的脑海里。 但无论如何它必须在那里。

因此，可以说，账本是我们现代经济活动的核心基础设施。 我们所有复杂的经济和金融活动实际上都依赖于分类账。 你去公司上班，其实就是一个账本——你工作多久，月底工资多少，都看账本。

大家现在应该明白了，账本很重要。 传统世界的账本有一个关键特征——每一本账本都由一个人管理，记账人可以是自然人也可以是法人，但都是一个人“管理”的。 它的核心特点是当一个人想改变账本时，他可以改变它。 也就是说，账本的可靠性取决于我们对这个人的信任程度。 这就是所谓的“集中管理”。

这个账本有什么问题？ 很多时候没有问题，但有时却成为我们经济活动的瓶颈。 当一群互不相识的人聚在一起，想要进行有秩序的经济活动，也希望财产的归属能够得到确认，并在确认权利的基础上，进行有序的分工，交流与合作，他们面临着挑战。

这是在虚拟空间中发生的典型情况。 在虚拟空间里，南非人、阿拉伯人、亚洲人、美国人都可以偶遇； 甚至在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他们就已经在虚拟空间中相遇了。 他们之间经济活动有序进行的前提是有没有可信的账本。 如何建立一个账本是非常困难和具有挑战性的，大家一直在探索。 经过大约 40 年的探索，终于在 2008 年 10 月 31 日晚上，一个名叫中本聪的人弄明白了。 他说我结合前人的成果，稍微改进一下，就做了比特币。 这样的系统。

先不讨论比特币本身的作用，它所展示的账本技术是非常强大的。 它的特点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相互信任关系的人聚集在一起，实际上可以创建和管理一个可信的账户。

这种分布式账本使得虚拟空间中偶遇的“乌合之众”能够聚集在一起，进行有序的经济活动。 该技术在虚拟空间中为弱信任或不信任的群体之间的经济活动搭建了基础设施，为每个人以可信的方式进行有序的经济活动提供了非常坚实的基础。

因此，感知技术的进步，加上区块链技术应用的突破，让我们的虚拟空间变得不同于以往。 以往，虚拟空间更多的是一种“信息”的传递。 无论是满足娱乐还是商务需求，功能都比较有限，只能起到信息传递的作用。 但在虚拟空间的新时代，你不仅可以传递信息，还可以传递价值。 支撑价值的工具是账本。

回到你的问题：四个类比中哪个更像我心目中的 Metaverse？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新时代”而不是一个“项目”。 在这样一个新时代，你可以想象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小扎视频、一号玩家、以太坊、黑客帝国中的元宇宙，在我看来，都是在虚拟空间中构建的“项目”。 我把这些项目分为两类：一类叫“技校”，一类叫“经济派”。

《科技派》在虚拟空间的应用，更侧重于依靠感知技术的进步，做出一些新的东西。 比如小扎的眼镜和头盔，让VR更好，让远距离交流更生动。 以前可能只是打字发声，现在戴上眼镜就可以看到远方的朋友——这本质上是一种新技术的应用，或者说是技术进步带来的体验提升，但在其他方面却并非如此。 太多的突破是新瓶装旧酒。

《头号玩家》和《黑客帝国》其实都是我们现实世界在虚拟空间的倒影，只是感知技术更形象地表达了我们对过去世界的一些想象，总体上还是技术性的。 同样的故事，奶奶以前在歌谣里给你讲过“从前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后来越讲越生动，不仅能听到奶奶的声音，还能听到老和尚小和尚似乎就坐在你面前。

第二个流派叫“经济派”，以以太坊为代表，和我刚才说的“二次科技”有关。 “经济学”不追求也不强调感知技术的变化，但是比如说以太坊，虽然还是用传统的感知技术为什么说比特币是元宇宙基础之一，但是里面有很多深刻的变化，就是我们刚才说的经济模型的变化。

在世界各地偶遇的人来到以太坊这样一个项目支持的虚拟空间，发现他们有一个底层账本支持，而且这个账本非常可信。 为什么可信？ 因为数学说可信，算法说可信。 大家觉得有这样一个账本支持，可以进行经济活动，可以创造东西，可以确认权利，确认后权利可以从一个所有者转移到另一个所有者。 那么在此基础上还会出现各种贸易活动，包括金融和其他经济活动。 因此，这个虚拟空间被区块链赋能后，可以开展新的经济活动。 这种经济模式可能不同于我们传统线下空间的经济模式，更多的是中心化的平台组织托管。

小雷：

你提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视角，就是如果虚拟世界的经济合作需要打破国家、文化、意识形态的界限，进行更大的分工，就需要区块链这个突破性的技术。 我想再问一个相关的问题：你认为“NFT”在元界中的作用是什么？

胡杰：

“NFT”这个词如今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口语化名词。 但是我想大家对它的认识可能不是很清楚。

NFT 是一种工具。 和我们前面说的账本相比，只能算是一个配角。 在区块链的支持下，我们可以构建一个多人共同管理的、管理者之间没有信任关系的账本，这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想象空间。

这个账本通常有两个翅膀，是辅助工具：第一个翅膀叫做“智能合约”。 它是一套语言，可以把一些围绕账本的相关协议变成程序。 比如我跟你商量，你什么时候给我钱，我什么时候给你钱，这样的约定通过写这个程序就变成了智能合约。

第二个工具称为令牌。 证书是“一张白纸”。 在现实世界中，一张白纸能做什么？ 它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这张纸上写着黄浦区的房子是你的，那这张纸就是房产证； 这张纸上写着某公司的股票是我的。 然后是股票证书； 这张纸上写着谁欠谁钱，是欠条或债券； 也可以写跟钱无关的东西，比如博士张三。 张博士证书。

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许多权益都是纸上谈兵。 如果以后打官司，你可以拿房产证跟法官说房子是我的。 在现实中，我们需要大量的证据来确定资产属于谁，这样我们的经济活动才能开始。 同理，在虚拟空间中，你也需要一张纸来记录哪些资产属于谁。 它的形态是由计算机组成的虚拟世界中的载体。 我们给这个载体起一个名字叫“token”。

这样一张虚拟的白纸代表什么？ 取决于我们对此的协议。 比如你可以认同它代表一个公司的股份，那么它就是股票； 你也可以认同它代表一首歌，也就是版权等等。所以“token”来自于我们匹配的账本。

代币分为两种：一种是承载股权等同质权利。 比如发行10000个token代表100%的股权，那么每100个token代表1%的股权。 这类证书的特点是它们包含相同的内涵或所有权含义。 不管我持有这100还是那100，都代表1%的股权，都是一样的。 我们称这种通证为“同质通证”，它是我们配套工具的一部分。 班级; 还有一类通行证，只有一个。 比如谁拥有这首歌的版权，他/她只需要发这首，因为只有一首，全世界独一无二。 我们称这一类为“Non-Fungible Token”，或“NFT（Non-Fungible Token）”。

解释完token是什么，我们来看看大家用它干什么。 比如你画了一幅画，怕别人抄袭，就去版权局登记； 版权局会留一份，给你写一张纸，证明是谁画的，以后你就用这张版权证来保护自己的。 股权——这是传统的版权证书。

但是这个过程一是需要跑腿，二是使用起来不方便。 现在，我们发现区块链上多了一个“版权局”。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互不相识的人。 他们依赖于一个账本的管理，这个账本配套的智能合约颁发证书。 他们把“发通行证”的过程称为“铸币”，也就是铸造。 铸造通证相当于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堆内容，证明未来持有通证的人拥有“某物”的所有权。

而这个“some object”就是一个存储在虚拟空间中某个地址的“字符串”，是在发行token的时候指定的。 如果用适当的软件显示这个字符串，它将是一张图片。

在这种协议下，证书颁发和持有后，社区的人认为既然他/她持有证书，证书上的内容就做了这样的约定，指向虚拟空间中的一个地址字符串字符串显示的是一幅画，社区会因为这样的存证过程，承认 NFT 持有者对这幅画的所有权。 就好像他去线下版权局要了纸质证明一样。

从逻辑上讲，这只是传统的版权确认过程。 虚拟空间中最大的意义就是“电子”。 NFT在这个空间流通，非常方便交易。 从确权到授权再到以后的维权，使用NFT会更加方便。 您还可以结合智能合约进行一些“花哨”的操作。 例如，张三拥有这幅画。 发行 NFT 后，他将画作卖给了李斯。 他不仅要告诉李斯这幅画的所在，还要卖掉NFT。 产权证过户给李四。 李斯得到它之后，不仅可以欣赏，还可以向社会证明他拥有这幅画。 不仅如此，日后李斯将其转让给王舞时，他还可以约定：下次转让，增值部分我分一半。 所以李斯卖给王五的时候，张三说不定还能分到一半。 这些灵活性与智能合约一起可以形成更多的商业创意，这在传统的存管系统中是无法轻易支持的。

那么NFT在未来会不会更重要呢？ 从逻辑上讲，NFT 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它只是一种所有权证明，本身并不会为作品增值。 比如一幅画，不会因为它被纸质确认或者被NFT确认而有根本的不同。 但在未来，由于其可编程性、可交易性等技术便利性，它确实可能会带来一些边际收益。

小雷：

元宇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我们也确实看到很多科技公司都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科技巨头们在元宇宙中的进攻速度似乎越来越快。 我有点担心，我们真的要把我们的未来建立在小扎或者微软的服务器上吗？

虽然小扎的视频很精彩，但我还是有点害怕。 感觉有点像《赛博朋克2077》里的荒坂公司。 Meta的每一个产品可能都需要我贡献大脑活动层面的数据才能进入它的Metaverse。 如果说以后，我们在元宇宙中的社交真的会变得像微信一样，工作、生活、家庭、朋友都在上面。 没有微信，就等于从世界上消失了，不可怕吗？

你认为我们还有另一种选择，比如稍微去中心化、自下而上、web3.0 的方法来构建更健康的 Metaverse 吗？

胡杰：

我在两个层面上回应。 在一个小的层面上，一个新技术出现之后，或者虚拟空间的新时代到来之后，是谁的机会？ 小公司有成长或爆发的空间吗？ 我们也一次次看到，这些大品牌正在扼杀小企业的生存机会。 更深层次的问题是，未来我们的个人数据隐私乃至我们的利益和命运会不会被这些大平台掌控？

这是更深层次的折磨，你刚才的回答已经隐藏在问题中——你提到了“web3.0”的概念。 什么是web3.0？ “web3.0”是一个比较笼统的概念，但是它的基本方向是比较明确的。 根本上就是尽可能把数据利益和权利还给普通消费者。

而实现这种指向的具体技术是多种多样的。 比如某宝平台撮合买卖双方。 因为卖家多，买家觉得有价值； 又因为买家多，卖家就觉得有价值——其实这个平台的价值就是买家和卖家提供的。 他们在一起后，他们做生意。 完成。 价值来自他们的聚合，来自每个单独的买家和卖家。 但是这种聚合产生的价值，大部分都被平台拿走了，因为平台掌握了数据、账本、入口等，这样的“web2.0”时代的技术特点，让平台占据在这样的生态中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 这种优势不仅体现在收益上，更体现在对数据的掌握上。 在话语权、游戏规则制定权等各方面。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个人都在感受到这个平台给我们带来的压迫。

如今，新技术不断涌现，感知技术不断进步。 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些大平台可以用VR眼镜把你放在一个虚拟的空间里，摆上货架。 ，让你自由快速的翱翔在商品的海洋中选择消费——这样的升级难不成是进入了元界？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但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升级。 这种升级对许多用户来说并不一定意味着什么。 因为在这样一个用户体验变得更加生动的世界里，整个经济格局、利益格局、权力格局还是旧的。 也就是说，某个宝物在元宇宙时代依然会占据不可动摇的垄断地位。

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我们希望不要依靠大平台背后的大公司来主导这样的游戏。 我们希望一群普通人能够建立一个账本来支持有序的经济活动。 基于这个账本，我们可以构建一套由智能合约和代币这两个支撑工具支持的游戏规则，可以让利益的分配更加“分散”，让真正为整个群体做出贡献的人通过某种形式的技术支持，合理表达意愿，从而形成新的系统升级。

更进一步，让每个人的数据都回到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存放在大公司——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数据，可以保护它，使用它，或者将它转移给第三方适当授权而不用担心暴露您对他人的所有隐私。 每个人的命运——包括经济学和社会学意义上的命运——都不是超级老板能左右的。 这正在逐渐成为现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web3.0”思维和技术。 它们可以使数据的存储、计算、传输，以及由此产生的经济利益分配和游戏规则的“分配”，逐渐成为现实。

虽然要完全达到这一点还需要10年甚至20年的时间，但我们深知这样做的必要性：这不仅仅是利益分配的问题，更关系到更广泛意义上的人类未来走向何方。去。

小雷：

你提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点。 能否走向更美好的未来，必须同时做好“思想”和“技术”两个关键点。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达到比较理想的状态。

但我觉得现在的资本速度似乎快于认知健康的正常发展速度。 我们看到，在短短几个月内，与元宇宙相关概念的投资异常火爆——从2021年10月到2022年1月的短短三个月时间，全球与元宇宙相关的融资额已逼近10亿美元。 我们也看到很多企业宣布成立“元宇宙事业部”，新注册了上千个“元宇宙”相关商标。

你认为资本往原本好的方向发展，会不会拖大家后腿，让这个泡沫过热？

胡杰：

其实我们换个角度来看。 任何技术进步或一个阶段的突破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当然，资本是最敏感的一群人。 这群人很自然地关注技术进步和可能的商机。 在他们的涌入之后，或者说在他们的影响下，会有更多的人，甚至是普通人进入这个领域。

我觉得需要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不要太过担心，也避免不了。 因为人性就是这样，必然是逐利的，当它发现机会的时候，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它也会去追逐。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风险投资”。 因为风险高，但潜在回报也高，有人追。 所以，技术进步本身就是沿着一定的曲线前进的，不管是快还是慢，资本总会发现这种可能，一拥而入，那么必然会出现一些泡沫。

回想互联网的发展，伴随了多少泡沫。 从1990年代到现在30多年，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轮泡沫与互联网技术的进步和应用的进步有关。 这是一个自然规律，从过热到将其推到超出其实际价值的高度，再到幻灭和失望，然后不断发展。

所以今天Metaverse的概念就出来了。 从去年上半年的圈外人都不知道，到下半年的火爆，再到现在甚至有点疯狂，肯定是这样一个过程。 没关系，其实它促成了技术出圈，引起了资本、创业者、创业者乃至普通老百姓的关注，这对它的发展是有利的。 因为多了关注，就会有更多的资源，就会有投资。 即使投入过多，也一定会促进其发展。 当然，这个过程中会有浪费，但比起投入不足造成的时间浪费，这种浪费或许是可以接受的。

那么，元界技术及其相关应用将以怎样的速度向前发展？ 我想它的发展速度肯定比过去的互联网技术至少快十倍。

人们经常问我：你认为元宇宙什么时候会成为现实？ 我可以准确回答：3.5年后。

大家会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时间预测怎么能精确到小数点？ 这是我的秘密之一。 趁着春节，给大家分享一下秘诀——我是怎么算出来的。

三十五年前，也就是1987年，互联网作为一个标志来到了中国。 标志性的事件是那年的一天，中国科学院向世界发出了中国的第一封电子邮件——内容是“越过长城，飞向世界”。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你，这项技术很牛逼，未来将彻底改变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你可能会不屑一顾：不就是打个键盘，发几条短信吗？ 但35年过去了，今天互联网真正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改变了社会的面貌。

今天，没有人怀疑这项耗时 35 年的技术的革命性。 而且我认为技术在加速发展，元界的相关技术和应用也会加速发展。 所以我给出了过去速度的 10 倍，即 35 年除以 10 - 这就是我的“3.5 年”预测的来源。 这是我通过许多先进而准确的模型预测出来的，外人今天无法与我的有缘人分享。

小雷：

今天的大红包真的很值钱，大家不要乱传哦。 记得3.5年的时间，希望3.5年后能和胡教授一起复习。

最后，我代表大家向胡教授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已经来到了元宇宙的大门，那么接下来应该做哪些准备呢？

胡杰：

如果我只用一个词来建议大家，我觉得是学习。

This era is changing too fast, technology is always changing with each passing day, and the progress brought about by technology is also changing with each passing day. All kinds of social changes and economic changes are happening very fast before our eyes. In such an era,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maintain a learning attitude and an open mind.

If you are an entrepreneur, you must understand it with an open mind. It may be a business opportunity; Embrace the world; if you are a regulator, you need to understand this industry, what challenges will it bring to our existing economic model and regulatory model? How should we look at it, how to adapt to it? Not with a defensive mind, but with an embracing mentality to study all aspects of it: how to better cooperate with its development, and at the same time avoid the problems it brings us; if you are an investor, it goes without saying Metaphor. The capital represented by investors is the most sensitive, and the nose is also the sharpest, so you must study hard to understand the essence of this thing, and then grasp the investment opportunities while avoiding the risks as much as possible.

In this era, it is most important to always keep an open mind and embrace new technologies and the new world. For example, humans in the age of great voyages sailed to sea and discovered that the world is so big, far beyond imagination, and thus brought endless opportunities. This is a very glorious stage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development. Today, in the era of metaverse, it is also like facing the era of great voyages. We suddenly see a new continent and a new world.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at this time is to learn, embrace, and welcome a more brilliant and wonderful life!

— End —